老宅里面,臣玥瑶刚把功力修炼好,陆婧婧突然过来了。
陆婧婧:玥瑶表姐,我来看看您,我没有什么礼物可以赠予您,亲手做了一双绣花鞋,您试试大小适合吗?
陈玥瑶抬头盯着她手里拿的绣花鞋,绿色丝绸缎的绣花鞋,上面刺绣着几朵茉莉花显得栩栩如生,就像庭院那盆茉莉花一样好看又精致。
她有点疑惑,眼眸收回盯着陆婧婧:您怎么突然送我礼物呢,我们平日并不接触。
陆婧婧看到她不愿意收礼物,说并不接触,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,小脸尴尬的红红的,手里拿着绣花鞋不知措施:我和母亲借住在老宅,在这里吃喝用住,我没有能力报答,只能做双绣花鞋代表心意,表姐是不是看不起我,嫌弃我送的礼物所以不愿意收。
陈玥瑶:你不用费神给我做绣花鞋,你和姑姑是祖母亲自接回老宅的,您放心住在这里,不管住多久时间我都不会赶你们离开,不用特意讨好我就跟平常一样对待。
陆婧婧满脸透红:并不是.....
陈玥瑶:您想要感谢,可以给老人家做,祖母很适合哦,也可以送给三伯母,她现在可是陈家的主母,我不会看不起你,也没有嫌弃的意思,我穿的衣裳和鞋子,都有店铺的人裁缝好,按规定时间送来,您不用费神不用为我操心。
这态度疏远的,陆婧婧好难过,眼眶都红了。
陈玥瑶:您手里的绣花鞋我要了,谢谢您,以后不需要特意做给我了,您太辛苦了,姑姑出门做工了,也是因为您们借住在老宅,现在陈家处境不好,不能给你提供好的生活环境,就想早点为你以后打算,多攒点钱。
玥瑶:您要是孝顺就把心思放在这上面,我刚刚观察过您制作的绣花鞋,做工精致,挑选的图案也新颖,您从前在陆府是不是有老师教导您?
陆婧婧:对,我在陆府的时候,爹爹的姨娘手可巧了,我跟在她身边手把手教导我。
陈玥瑶一脸震惊,她在陆家可是大小姐身份,千金小姐怎么会跟姨娘身份的接触呢?
陆婧婧面色不堪,低下头:表姐,她是我额娘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,没当姨娘的时候,我一直喊她姐姐,她刺绣做的很精致,我就求她教导我,单面我会绣,两边一边我也会哦。
陈玥瑶:两边绣刺法很难的,您居然小小年纪学会这个,不如您拿把扇子或者那种大型的屏风,您把刺绣缝在上面,拿到刺绣芳售卖肯定生意很好,这些都是最常见销量很好的东西。
您负责绣,绣好交给三太太,她会转交给钱叔拿到阳硕西街王商行售卖。赚来的银子全部交到你手里,您辛苦做工谁也不敢冒着良心取走您的银子,靠别人也不是办法,还是靠自己最靠谱,刺绣的手工费对眼睛伤害很大,不过能赚钱银子也是值得,您可以试试。
陆婧婧被表姐的话说动了,不过我屋里没有布料怎么用来做工呢?
陈玥瑶:喜鹤你去屋里取一匹绣布给她。
玥瑶:您今天送我的绣花鞋我很满意,一匹布匹拿回去,我拿绣花鞋跟你换的,就当您的报酬。
陆婧婧手里拿着一匹精致的上等品丝绸布料从陈玥瑶的庭院出来了,脑子里有点懵,她今天之所以主动跑过来,赠予鞋子给陈玥瑶,是因为大家私底下都在说,老宅的主人是她。
借住在别人院子,就是低贱的下等人,需要一直看着别人脸色过日子,老到桂林的时间里,她亲眼看到嚣张跋扈的二太太在陈玥瑶这里吃了闷亏,还有陈利明出言顶撞都没捞到好果子,她心里明白这个表姐不好招惹。
就因为这样她愿意低下头,从最小的做起,特意过来讨好陈玥瑶,不会逼急了被她扔包袱赶出老宅。
可是没有预料到,她却大方赠予她一匹丝绸布料。
陆婧婧抱在怀里抚摸着上等品绸缎,又光滑又软,情绪激动万分。
她在陆家虽说大小姐身份,可是阿玛身份排在庶子,阿玛聪慧有才,不过祖父母眼里只有嫡子,把陆家的好东西都给了嫡子那房。
她母亲嫁进来以后就生了她一个女儿,身份是正室,却被阿玛后面找的妾室挤压,谁让妾室肚子争气生了儿子,因为这样她跟母亲在陆家吃穿用度,都是很差的,没有得到应有的。
怀里这样的丝绸布料,在她很小的时候才见过,外祖父升官,她们母女用度才改变。
陆婧婧鼻子红了,鼻涕差点飞出来,她吸了一下。
陈思雨:表姐你怎么在这里?
陆婧婧露出了笑容:思雨表妹。
陈思雨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怀里的丝绸布匹,眼睛发亮,哇!这太好看了,表姐你从哪里得到的?
陆婧婧:玥瑶表姐马上就要成年了,我闲聊无事就亲手做了一双可以穿的绣花鞋,她回赠我一匹丝绸布料,让我拿去做几把扇子。
陈思雨愣在原地:长姐对你太好了,我可是她妹妹,却得不到这样上等品的丝绸布料,张姐心里讨厌我这个妹妹把。
陆婧婧挤出笑容:表姐别乱想了。
陈思雨:表姐,我在做衣裳穿,我看着您手里的布匹不错,能送点给我搭配吗,陈思雨跑过来挽住她的手:表姐愿意对妹妹好嘛?
陆婧婧嘴角动着,手指不停的乱动,半天才开口:自然愿意。
陈思雨:表姐来我屋里吧,我们走。
喜鹤偷偷站在暗处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,还是手挽手亲密的很,马上跑去告诉自家陈小姐,却见小姐面色平静,忍不住开口说:陈小姐你不生气吗?
陈玥瑶低头在写药方子,没有抬头看喜鹤的表情,平静的说:我干嘛要生气,不就一匹布,你喜欢可以去屋里拿去,我送给陆婧婧了,东西就是她的,她自己愿意赠予给陈思雨,我又能说什么,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。
有句话就是人想强大起来,就要靠自己努力,靠别人保护一辈子,不靠谱的。
喜鹤:行吧,您是老大你说了算。
喜鹤:陈小姐,绣花鞋准备怎么处理呢?
陈玥瑶抬头看了一眼喜鹤手里的绣花鞋:放到柜子里吧,这颜色我还没想好搭配什么衣裳穿。
喜鹤听到小姐的命令马上塞到了抽屉里。
不是没有适合的衣裳搭配,是她穿的东西,都是有裁缝按照她的身材尺寸和平日喜好精心搭配,还有上好的绣娘刺绣,有店掌柜亲自送到老宅。
太阳下山了,何氏和戴氏出门还未回到老宅,陈老夫人派叶妈妈来问这件事。
玥瑶马上吩咐厨房的老袁去村口等待,老袁过去没多久时间,气喘吁吁冲过来禀告:大事不好了,几位太太跟人起了争执,是徐嘉兴的家眷,吵架理由是马车没有互相让步,戴太太脾气急躁,没忍住就骂了起来,现在徐家的一伙人拦住了去路,太太们回不来。
老袁胆怯的说:他们要求戴太太亲口赔礼道歉,还威胁其不听从命令,就按冒犯徐官人抓到牢里关起来。
陈玥瑶按住太阳穴,徐嘉兴,这个名字很是耳熟,好像跟吴家是很好的关系?
她们到村口附近了,马上就要进村了,老袁听我的吩咐,您去找隔壁袁村长:告诉她几位太太是安阳长春观道士的家眷,让他出来帮忙和解这件事。
老袁:好的。
老袁顾不上给陈家的人做饭,飞快的离开消失不见了。
陈玥瑶坐着马车来到了领村村口,傍晚时分,一群看热闹的村民聚在这里,前面一辆马车横穿挡住戴氏。
看到另外一辆徐府印章的豪华马车矗立在那边,显得很是高调,马车里面出来一个嬷嬷,居高临下的看着戴氏。
陈玥瑶让车夫把马车骑到近距离,她终于听清了嬷嬷说话,声音严厉,用手指头指着戴氏:您这个老不死的妇人,你陈家都犯错了,你就犯人的家眷,敢在徐家面前撒盐,你知道马车里面坐的是何人,她可是徐府的夫人,你是活的不耐烦了,刚跟我们抢路。
回去洗把脸照照镜子,陈家不是什么官臣之家了,你们也只是犯人的家眷,自己有多少能力不知道吗?
戴氏气的满脸透红,想要骂回去,何氏站在旁边拉住她胳膊,看到哪位嬷嬷,苁蓉静定的说:我们不想跟你们抢路,大家都按路上的规矩按顺序过马路,这条路只有那么大小,一次只能通过一辆马车,谁上前一步,另外的马车就过不去,是徐府的马车横冲直撞,不讲道理在先,我们都没有跟您们计较这事,徐府你这是逼迫人吗,是觉得徐家当官,就可以看不起人,随意欺负百姓吗?
陈玥瑶看着何氏,她今日穿的一件棉花做的衣裳,外面披着一件她赠予的披风,发髪叉了一根簪子,抬头挺胸看着前方,面对婆婆咄咄逼人,不但不卑微也不胆怯。
这人啊,天生的气质旁人学不来的,就算陈家落魄了,她的气质还是在。
那泼辣的嬷嬷气的拍打胸口,心里突然慌张,奇怪我害怕什么,她算什么,就是一个犯人的妻子。
嬷嬷:你这个泼妇,你敢随意出口诬陷徐官员?
何氏:有没有诬陷,我们可以说道理,这件事是徐家的马车先撞上来,我们没有计较这件事,还愿意让钱叔后退让步,先给你们马车过去,可是你们咄咄逼人,何氏用眼神看着那辆印章徐府的马车。
何氏:还有,你说我是犯人的妻子,皇上亲自下了圣旨愿意对陈家开恩,陈府的金银珠宝全部被没收,陈家男丁年满十一岁就要被送去流放,女眷,幼童,体弱多病的男丁全部被送到老宅,都没有定罪或者安排人看守我们,徐府今天这样说,你是对皇上不满吗,还是你们徐府本事大,官职大,可以定我这个妇人的罪?
嬷嬷又不是傻子,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她面色惨白:胡说,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。
何氏面对徐府的马车:在可以宽容的情况下,要表现的宽松和体谅,徐府可是大户人家,徐官员一定对家眷经常教导一定要明事理,徐官员我听说过是一位对百姓很好的官员,要是家眷嚣张跋扈欺负百姓,他知道了肯定大发雷霆。
何氏又是捧杀又是嘲笑,把人架在火上烤。
这个主母,很有趣。
陈玥瑶嘴角上扬,从马车轻轻下来:三婶。
何氏看到玥瑶,脸色变得尴尬:孩子你怎么突然跑过来?
太阳都下山了,祖母老人家担心三婶和二伯母,跑到庭院问我要人,说钱数带着你们不知去向,我亲自来接二位长辈回家。
陈玥瑶:马上就要起大风了,千万别得了风寒之症,多注意身子,三婶快回马车坐着,钱叔骑着马儿回陈府吧。
钱叔:是,陈小姐。
戴氏看到她现在温柔的很,不像平日那种嚣张跋扈,愣在原地,咬牙切齿,臭丫头,你都看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了,我们被人欺负了,你怎么还溜走了。
何氏心里明白,徐家的家眷故意找事,想离开这里不是说的那么简单。
突然,那辆马车有人开口了:想走跪在地上磕头,给徐家赔礼道歉,否则一个都别想离开这里,我会按照轻视徐官员来定罪。
陈玥瑶面色冰冷,看着那辆马车,语气严厉:轻视徐官员定罪,你把公文开给我们,证据在哪里人证是谁,又要按照律法第几条规定制她们轻视的罪名?
你是谁,大胆。
马车里面的夫人忍不住了,一声霸道的声音快速传出来,对方快速掀开马车的帘子:一介刁民,威风很大啊,敢在这里放肆。
说话的夫人满头戴着珠宝,一张美艳的面孔,看到何氏穿着棉花衣裳投来了轻蔑,又把目光放到陈玥瑶身上,眼神发亮。
陈玥瑶和这位美艳的妇人对视,露出了笑容。
此女子额头太窄又带了一颗痣,还有皱纹,对婚姻不太忠诚,占有欲很强,喜欢掌控身边的人,心胸狭窄,思想偏激,为人自私只顾自己,包容很小,长的美艳身边桃花很多,又狼骚随行,印堂现在乌黑一片,这女人会被桃花伤到的。
美颜的妇人看着陈玥瑶,心里突然慌张在乱跳,感觉对方就像监控一样,能看穿她心中的心思,吓得她眼神躲闪。
她突然心里觉得自己干嘛要害怕,怒气冲冲,她只不过一条狗,我干嘛要被她吓到。
美艳的妇人吩咐身边的侍卫,呵斥道:你们是废铁吗,去把徐大人的令牌拿过来。
何氏看到这情况心里很着急:玥瑶,这件事算了,我们给他们赔礼道歉,孩子你回家等我们,促在这里要是被拦住谁都走不了。
陈玥瑶冷笑着:三婶不用着急,我们都能走。
突然一阵着急的马蹄声从远处到近,领头的是袁村长他去请了卫大人过来帮忙。
卫安国:你们几辆马车没有规矩停止这里做什么,想要进村口马上去,不想去来人马车拉走。
徐家的人看到穿着官服的卫安国,他就是负责管理桂林的官臣,马上过来打招呼,还恭敬的鞠躬行礼:卫大人,我们是徐官员的家眷。
卫安国:我管你是哪家的家眷,你要不要进村子,一会有重要的贵人过来,敢在这里挡路,统统拉走,他马上喊着侍卫。
徐官员的家眷面色黑了下来。
没想到卫安国一点面子都不给徐家,
卫安国才不管今天过来是哪位官员的家眷,袁村长过来请他的时候,听说是安阳长春观的道长遇到事情了,他高兴坏了老熟人,立刻就动身过来了,陈大师这份恩情刚好回报不了,能帮忙再好不过了,今天谁过来说都没用。
侍卫们快速的把徐家马车赶到旁边了,面对陈玥瑶她们几个人,他点头没有过去打招呼,今天的事情他都知道了,也知道陈家和徐家争执。
被皇上处罚从京城陈府赶到桂林老宅的陈家家眷,徐官员现在可是替吴家办事,是后面的跟屁虫,吴家和陈家关系不好,徐家的家眷是故意找事的。